霓虹灯在雨幕中晕开一圈圈混沌的光晕，街道上的塑料袋被风卷着打转。小黎裹紧外套快步走着，鼻尖吸进潮湿的霉味。转角处忽然探出一只手，她还没来得及尖叫，就被拽进一家挂着竹帘的居酒屋。

雨喧的头发还滴着水珠，暗红色的卷发紧贴着脖颈，在潮湿的灯光下泛着不正常的光泽。她把酒杯摔在桌上时，杯底的裂纹恰似一道血痕。"渴了三天三夜，"她的声音闷在喉咙里，"现在要活活吞了谁。"

一、那场潮湿的亲密接触
居酒屋的空调正在罢工，汗水顺着雨喧的脊背往下淌。小黎看着她的衬衫被雨水浸透，衬衫下泛起的淤青像地图般勾勒出禁忌领地。当那只覆着老茧的手搭上肩头时，她们都知道这场游戏开场了。

酒杯碰撞的声响被吞咽声吞没，雨喧的舌尖探进小黎耳垂时，连空气都变得黏稠。"疼才真实。"她咬着颈动脉这样说，牙齿陷进去的瞬间整个房间都跟着颤抖。窗外的雷声恰到好处地配合，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。

二、在深渊里写一封身体的情书
她们在榻榻米上滚作一团时，地板的木质纹路成了战场。雨喧的指甲掐进小黎腰侧，刻出的痕迹与她肩胛骨上的疤痕形成诡异的对话。"用力点，"小黎喘息着说，"直到听见碎裂的声响。"

第三瓶梅酒下肚，雨喧忽然贴上她耳垂咬住那道青筋。小黎的后背弓成船形，掌心渗出的汗珠在木质地板上晕开一圈圈涟漪。他们像两只困兽，在这潮湿的仄屋里用肢体编织网罗，直到晨光穿透窗帘时，才发现彼此已被欲望缠得密不可分。

三、当疯狂成为唯一的路标
街边的梧桐树在晨光里投下影子，树根处积着暗红色的渍——也许是酒，也许是别的液体。雨喧扯着小黎走向地铁站时，忽然转身在人行道上留下一串湿润的唇印。"跟着走，"她说，"但别太快。"

甬道拐角处的自动扶梯正在运送迟到的上班族，踏板的金属摩擦声压不过心跳的节拍。当她们并肩挤进最后一节阶梯时，余光瞥见便利店监控探头的红光，就像那晚破碎的酒杯，正在黑暗中滴落不休。

尾声：当我们谈论深渊时我们在谈论什么
雨后的柏油马路泛着光泽，两个女人的倒影与行道树的影子交织成网。小黎能感觉到某种东西正在涌动，就像积蓄了一整夜的能量突然奔涌而出。她望着前方微微佝偻的背影，忽而想起暴雨初临那刻雨喧脸上浮过的潮红——那抹红润，与她们在居酒屋泼翻的酒液有着惊人的相似。

她们就这样消失在地铁站入口的人群里，身后飘落的桃花瓣上沾着晨露，像极了凌晨三点时洒落的汗水与泪水。某个转角的自动贩卖机发出叮咚声时，小黎忽然揿紧衣领——那里藏着一枚琥珀，正泛着异样的光泽。